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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诗学“中国学派”的扛鼎之作

1998-12-23 来源:中华读书报  我有话说

比较诗学是一门对人类智力及知识结构极富挑战性的学科。由文化艺术出版社推出的《悖立与整合:东方儒道诗学与西方诗学的本体论、语言论比较》一书,标志着国内比较诗学研究开始走向成熟,并达到一个崭新的高度。这部60万字的扛鼎之作是一部博士后出站报告,是杨乃乔博士在北京大学中文系比较文学研究所博士后流动站进行两年潜心研究的结晶。

由于东西方文化对话与交流的步伐加快,崛起的比较文学一跃成为当下文学研究领域中的显学,比较文学研究的理论倾向又使比较诗学脱颖而出成为显学中的主流研究方向,《悖立与整合》一书正是顺应了这一主流,在严格的学院派方法论层面上为国内比较诗学的研究提供了典范性文本。

以往的比较诗学研究都是在范畴的横向硬性比较下完成的,如果我们用王国维给出的一个表述——“隔”来进行描述,这种硬性的横向比较,其无论是回答中国古典诗学的问题,还是回答西方诗学的问题,都表现出隔靴搔痒的“隔膜感”。而这部专著对东西方诗学文化传统的学术背景进行了打通,在人体系的建构上完成了对东西方诗学互为鉴照、互为审视的比较研究。可以说,这部比较诗学专著的成功因素之一就在于它的汇通性与体系性比较。

杨乃乔认为东方中国古代的人文精神总是被压制在经学的专制主义下,使人命定于从“六经”文本中提取既定的意义来看视这个世界,因此华夏士大夫在诠释这个世界的文学行为中缺憾主体意识和科学精神。这部专著作为在汉语语境下完成的比较诗学研究,它的跨文化、跨民族与跨学科的开放视野为中国古典文学与文论的研究提供了科学的方法论尝试。这既是比较文学与比较诗学对后现代语境下中国古典文本研究的方法论启蒙,同时也为比较文学与比较诗学在汉语语境下进行的研究铺垫了民族性,这对比较文学“中国学派”的成熟有着巨大的推动作用。

总体地说,这部博士后论文所涉猎的知识量度与知识深度是非常见功底的。作者不仅是背靠西方诗学文化传统来反思东方华夏诗学,洞视东西方诗学内在的悖立与整合,作者更是在经学的景观下讨论儒家诗学,在玄学的景观下讨论道家诗学,在理学与心学的景观下讨论儒道诗学的悖立与整合,又在古典形而上学与后现代哲学的层面上讨论西方诗学及其悖立与整合的内在品质。同时,作者在立论、推论与结论的逻辑程序上,十分注重引用详尽和充分的史料来论证自己的观点,我们注意到杨乃乔无论在使用中国古典文献还是西方原文文献时,总是使自己行走在第一手材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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